在车子里听到高总提到公明,却又说声对不起。我知道他是怕我想到公明,其实,我知道,公明或许真的不在了,我亦不再去想他,我想,从此,公明不再在我的心底。
我感觉着他们后面说的一些事,一点跟我没有什么关系。想象着,公明不在了,我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,一些值得留恋的,包括这生活着,以后的日子。
公明怎么就这样的走了呢,他为何要去呢?他怎么就放不下呢?我想着,似乎又想到公明对我曾经说过的话,明明和他爱着,这一点我们心照不宣。许多事情,许多时候,回想时心痛的不得了,又不想流出泪,强忍着。偶尔还要微笑一下,看到他们这样的关心我,我不能这样的。我想哭,但我不能。
回到住房,我靠在床边,仍然感到全身无力。心里乱七八糟的,什么也提不起兴趣,甚至是活着的意念。
忽然的想到,自己活着真的是一种累赘,成为他人的一种累赘。公明不在了,这世上还有什么我值得留恋呢,即使这时与自己有了婚约的驼子来了,我也没有兴趣和他再生活下去---人有时就是这样,生和活着,有个念想,才是活着的动力。念想没有了,活着的理由也没有了。
“小微!”是妈妈的声音,“不要这样,好好的!”
我不想看身边的任何人,因为我的眼泪不由的流出来了。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,但我不想理她。
忽然,听到电话“嘀”的一声,似乎是信息,我都不想动。
“要快快的好起来,你哥的日子快到了。”妈妈说,“我还要你回来帮我!”
是吗,你还要我帮你吗?你有你自己就行了,你有我这个女儿吗?
“妈一直没有多大关心你,是妈的不对。”妈妈似乎在哭泣,“经常的,我也想到你,从小缺乏爱护和疼爱,只因那时的一些家庭琐事形成的,对你的伤害,我知道!”
不要说了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我在心里说,但我并不开口,也不回头看。
“你奶奶抱你回来的第三天,有个人找来了,给了你奶奶一些钱,跟你奶奶说,那是他的孩子,要她照顾好。”
给钱,不是吧,那次在哪里,不是也有个女人要给钱我吗,那个女人要我离郝书记远点,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,商品吗?我越想越气,心里憋屈着,但又不便发着。
妈妈接着在说,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一些,“那时家里穷,当时想着奶奶能将这些钱给我们一些,你奶奶说那时孩子的命,谁也别想!”
妈妈突然大哭起来,“当时我就想不通,你哥是她的亲孙子,你还是一个捡来的,为什么不能用,可你奶奶。。。。。。”
什么?一个人找来了,难道是我的亲生父母,难道是我的情人父亲?难道是。。。。。。那次那个要给我一百万的女人是。。。。。。
“现在想起来,才知道你奶奶当时的决定是对的,但我和她的关系,直到她去世,我们都没有好起来。小微,对不起,是我太自私了!”
我摇头,泪水和着鼻涕一直流到下巴,滴到床单上。
“你单位的人叫我来,不光是要我说动你,还要我将你的身世告诉你。”妈妈亦是在抽泣着,“本来,我不想说的,这么多年了。我觉得有愧与你,没有尽到做妈的责任。也许是我的心胸狭窄。但我没有记恨你呀。”
“你爸一生老老实实的,没有多大出息。所以。。。。。。”,妈妈一直在说,“直到你出嫁,我们还是觉得了却了一个愿,就是你早点从这个家出去。可这些年了,妈也逐渐的明白了,身边没有了孩子的家,真的不是完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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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之中,妈妈什么时候走的,我都没什么印象。
当我想起来时,她似乎已走了半天了。
我这是怎么了?我感觉着自己是如此的虚脱,全身都没有劲,似乎要散架了。
不知道几点了,我拿起手机看,看到手机的电源好象要没了,有信息在闪动。
管它呢。
我不想见任何人,只想这样的躺在床上。即使感觉着自己饿得很,但我仍是不想动。莫不是李尚这次太突然,让我措手不及?可能是,可能不是。
有人敲门。
门开,是乐玲玲。
“哎哟,我的姐姐!”乐玲玲一进门,竟是惊讶得离奇。“微姐,让你休息着,你怎么这样呀,不要这样,我的好姐姐。大家都希望看到你的笑。都在等着你。”
她上前来,想搀扶我。我摇头。
她转身走到窗前,将窗帘拉开,一道强烈的阳光射进来,感觉着十分刺眼。
“不要这样,微姐,一切都过去了,马书记都问几次了,他说他要你尽快投入到工作中。市里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,很多招商的事情等我们去安排。”乐玲玲很是着急的样子。
这几天来,我感觉着很是疲惫。不光是身心,更是感觉着身体大不如前。
“你身子来了吗?”乐玲玲许是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我摇头。或许,是心情太差,影响到了。
我叹了口气,“玲玲,马书记怎么记得要我来搞这个,我真担心自己做不好。”
“哎哟,我的姐呀,都什么时候了,这市里上下都知道了,你以为是闹着玩呀,马书记说这块非你莫属,市里准备提携你任副市长人选呢。”乐玲玲帮着整理着我的被子,似乎极是认真的。“市领导都开几次会了,关于这次长江实业来我市考查,都近乎全力以赴,长江实业可是世界级的财团,能否让他们投资我们这个小地方,看的就是这回了,马书记说了,第一人选就是微姐你!”
“什么,我?”我感到诚惶诚恐,不知道马书记看中我哪一块,我又何能何德,如何能挑这个担子呢?听乐玲玲说的口气,倒象是真的。
“马书记说了,香港之行,他发现你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,现在市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,他在会上说这叫‘不拘一格降人才’,任何人,在招商吸资方面,有重大贡献的,都可以重任上岗,绝不偏私。”乐玲玲站起身子来,走到我身边,“他要我特别的关心你,说你在香港那里受了一点影响,心情不是很好,身体也差,所以让我来照顾着。”
“嗯!”我无话可说,感激着马书记的细心,的确,这几天,我的心情一落千丈,几乎是心灰意冷,如果不是乐玲玲这样的开导我,我想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以后的日子。对于马书记要我当局长、副市长的,我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他们找我妈来说,我却无半点欲望,不奢求什么达官富贵,何处能明哲保身就是生活。
我突的想起那个生我的父亲,听妈妈说他曾经送过钱我家去,那证明他知道我的住家,但是三十年来,他没有来看我一次,跟我说一句话,风里雨里,他没照顾我一回……现在回想起这些,我仍只有恨着。
手机又忽的响了一下,应该是信息。
我瞟了一眼,却见上面显示出一条信息,号码好象是振东哥的。
我连忙打开,果然,他已经给我发了几条了,却是我没有注意到。
他在哪里,他为何发信息给我,为什么不打电话?难道是感到后悔,或是什么原因。
果然,他说他没想到结果是这样,几天来一直都在自责---他说公明为了他而死,他真的很难过。什么,公明怎么是为他而死?那天在香港那个地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---我亦害怕打电话去问了个明白,怕听到伤心的事故。我忽然觉得公明的死,好象如此的不应该,或者说那天的死可能是事有其他……明明听那姓黄的说振东是他打死的,可结果死的是公明……
我的头痛得厉害,想到这些,都要炸了……
无论如何,我是要明白公明的死,这件事不可能在我的心中如此就息---或者说,姓黄的说梦玲和公明有一些不得人的过往,我的脑中一直都有一个画面,那就是他们赤条条的睡在床,一想到这样的事,我都无处不恨起梦玲来,想到她真的无颜无耻,她与我如此的亲近的闺蜜,却在背后捅我一刀,这一刀近乎是夺了我的命,如果说,我亦有一种同样的方式回应她,相信她会痛苦后辈子,一想到这样的结果,我心中的那口怨气才能出来。
“马书记今晚有请了省里些领导吃饭,可能是在磁湖山庄!”乐玲玲说,“高总打电话来,说也请你去。”
“吃饭?”我不想去,省里有领导,我怎么能去呢,再说我还不是什么……。
“小乐,我……”我摇头,但却不知如何说。
“车子已安排了,马书记说要给你配辆车,司机正在物色,这两天应该就到位。马书记说了,你的硬件一定要到位,你现在是市长了,要有市长的风范!”
哎哟,这叫什么呀,好象霸王硬上弓,我都没心里准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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